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聆听《清明雨上》的忧伤
“窗透初晓 日照西桥 云自摇……”一段悠悠扬扬的旋律似乎从江南清幽干净的青石板小巷传出。淡淡忧伤的二胡和着零零落落的古筝谱出一副凄美的小镇图景。每次听许嵩的《清明雨上》总会被这种怅然、凄婉的曲调所感染、沉醉其中。
许嵩在《清明雨上》中大量运用了中国民族乐器二胡、古筝,糅进hiphop鼓点、架子鼓、电钢琴等等现代元素,配合得当,而多重弦乐的运用也恰到好处,东西合璧,浑然天成。配上许嵩极致的唱腔,很好的演绎出一个清明时节江南忆故人的凄婉故事,让人为之深深折服。
《清明雨上》的旋律线起伏跌宕,大气磅礴,但美中不足的是演唱难度颇高,传唱度也受到了影响。但光听许嵩唱也已经是一种享受了。我曾为“窗透初晓 日照西桥 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”而惊喜和疑惑,竟有人能描绘出如此唯美的画面;我曾为“木雕流金 岁月涟漪 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”而心动不已,世间竟有如此痴情、忠贞的男子;我曾为“雨打湿了眼眶 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”而潸然泪下,年复一年的期盼,只为一个不可能的结局;我曾为“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 放恨不能遗忘”而哽咽,旧时,住家客厅堂前的长案桌上设置讲究“东瓶西镜”,即东边放一花瓶,西边放一面镜子,中放一时鸣钟,象征:终(钟)生(声)平(瓶)静(镜),这又是怎样的决绝呢?我曾为“又是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儿来轻轻唱”而心酸,阴阳相隔的痛苦又是几个人能体会到的呢?我虽未体会过“远方有琴 愀然空灵 声声催天雨 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”的怅然,也没有过“月影憧憧 烟火几重 烛花儿红 红尘旧梦 梦断都成空”的伤悲,但在许嵩 动人的音乐诠释下,我似乎深陷其中,伤心、悲悯。
有人说许嵩的《清明雨上》是一首复古风格的悼亡曲,类似陆游之《沈园》悼亡诗,歌词怅然、凄婉,若如泪雨忆思痛,忘守天涯伊不归。怅怅愁然顾自怜,一日犹隔十八年。我很认同这种说法,但我觉得许嵩的《清明雨上》不同于一般悼亡词,在歌曲的最后曲调变得不再那么忧伤,男子以轻轻哼唱爱人喜欢的歌曲来纪念女子,显出的不再是无边无际的忧伤,而是决定坚强的独自生活,气氛也慢慢舒缓、变轻松。
我喜欢许嵩,喜欢他的默默努力,喜欢他的才气逼人,喜欢他优雅极致、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柔美唱腔;喜欢他的《清明雨上》委婉多变的哀伤音符;喜欢他词与曲美妙结合营造出的令人追忆、思念忧伤的音乐;喜欢他既富有古代怀旧笔触,又有现代的修复文化残缺的歌词。
一个人,一生 一朝 一夕,此一时 彼一时,我们谁都不能预料到明天、后天会发生什么,但我们能享受今天,听歌就是一种很好的享受。聆听《清明雨上》的忧伤,体味江南小镇清明时节的怅然。